他走向贺涟。
少年头上残留的水渍顺着脖颈滑进胸膛,修长白皙的大腿在白色浴巾间若隐若现,让一直看着他的贺涟闪了闪眼眸,刚刚强压下去的欲望不知不觉间竟然又躁动起来。
简怀星没有发现床上人眼中的灼热,他无知无觉地坐到贺涟身前的椅子,双腿交叠,浴巾下摆大开,白皙的腿就那样暴露在空气中。
没有了性别之分的简怀星,一举一动潇洒自如,他问着身前的人:“说吧,刚才是什么情况。”
贺涟有些沉默。
若非今日简怀星的情况紧急,他可能一辈子都不会想起那件事,那是他最脆弱最卑微的时候被人随意掌控的证明。
他将它尘封在记忆深处,一直不敢触碰。
但是询问的人是简怀星,他选择坦白。
“我以前跟你说我并非贺家人。”
简怀星点点头。
贺涟继续说:“我一直不觉得自己是贺家人。小的时候我没见过父亲,一直都是被母亲带大的,我当时也是随母姓,后来在十岁那年我母亲去世了,我就被安阿姨……就是奇妙屋隔壁的女beta店主带走了。安阿姨抚养了我一段时间,但是没多久我就被贺家带了回去,他们说我是贺家的长子。”
贺涟曾经也期待过父爱,甚至好奇过自己的父亲是什么样的人。
在知道自己是贺家的长子后,他其实很开心,甚至抱着自己的母亲骨灰盒回去时,他还对他的母亲说着未来,还想着如果父亲发现母亲去世了会不会很伤心。
“可是我回去后,贺妄,我名义上的父亲,直接给我注射了诱导分化的药剂,他想让我分化成一个oga!”贺涟眸色一冷,“因为我还有一个弟弟,是贺妄和他的真爱所生。他想让我分化成oga,失去继承权,作为联姻工具嫁出去。”
但是很可惜,贺妄没能成功,哪怕他的伪症状是发烧,他还是分化成了一个alpha。
“我强行分化的后遗症就是,如果我的腺体被注入alpha信息素就会有短暂的发热期。甚至在易感期,我的精神力也会强行消耗,很容易做出破坏行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