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子炀,不要他了。
师染染低着头,轻声安慰:“他只是、他只是累了,一时想不开。你别伤心,让他冷静一下。”
沂霄摇摇头,站起身,一步一步向南走:“帮我,跟他们道歉。”
他们是谁?
那些被害死的人,那些被害死的人的家人们,那些前来援助却丢了性命的修士。
两人心照不宣。
“你要去哪里?”师染染看着他渐行渐远的身影,空荡的袖口晃了晃。
沂霄自嘲的笑了:“去修炼”
苏城。灯塔。
沂霄擦着破晓的光踏上这座灯塔,他仍然撒发着橙红色的暖光,仿佛更古不变的另一个太阳。沂霄身上的伤好的差不多了。
不、从头到尾他就没受什么伤,修怿贽一直都在保护着他的安全。
但他仍然觉得心脏在疯狂的抽搐,就像有一把刀在切口处反反复复的划动,一下一下的凌迟着他。
他有什么错?他一直在试图保护那些凡人,他又不是杀人凶手。为什么?为什么要怪他?
指甲深深陷入手心,沂霄的下唇已经被自己咬出血痕。
啊、对啊。
俞子炀说了,是他的错,是他迁怒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