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一会才说,“小江那身子不是挺好的吗,再说了,她手里有钱。”
林克军这才看向孙永梅,“你怎么她有钱?”
孙永梅哼了一声,撇嘴:“你不知道,她去年又是买花布又是买糖的,还大方给的外人吃,就给了我一把。”又说,“还有隔壁那杨的小丫头,每次丧着脸过来,高高兴兴的走,我问过那小丫头了,说是小江借给她钱了。”
说到这孙永梅就更有气了,“天天借钱给外人,我这当婆婆的一分都落不着。”也没见那姓杨的小丫头过来还钱啊。
“婶子,江柳姐回来了吗?”屋外传来一个脆生生的声音。
孙永梅听到脸就垮了下来,“听听,那杨的丫头又来了,估计又是来找你媳妇借钱的。我去打发她走!”
说着就出去了。
姓杨的丫头?
林克军想了半天才想起来,隔壁村户姓杨的,特别重男轻女,想把女儿高彩礼卖了换钱,妇联上门好几回,那杨家人才打消这个念头。
闹得还挺大。
林克军盯着信看了许久,单位下来了,他分到了市文化馆,让他下周去上班。
是个清水衙门。
林克军收起信,文化馆工资五十顶天了,不过工作倒是清闲,说不定他可以在工作之余带带孩子。
说不定是个好地方。
林克军把信折好放进口袋里,正准备回屋,没想到外头的声音闹得更凶了。
孙永梅没拦住那生杨的丫头,杨丫头冲进了林家的屋子,她看到林克军后,眼泪立刻就出来了,她扭头就往林克军跟江柳的屋喊:“江柳姐,江柳姐,你知道你在家的。我妹妹从树上掉下来了,摔断了腿,要是再不送到县医院去冶,这条腿就废了。江柳姐,你别躲着我,这是最后一次了,我求求你,帮我借点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