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青荣一时拿她没办法, 没错, 他是很生气。可又怎么会让她一个人独自走在春雨当中。只是在这片刻的怔忪之际, 那绯红的身影已经走远了一点。
帝王面容沉沉的, 心里滚动很多滚烫的心思,可终究是化为了一抹留恋, 他迈着长腿, 又追了上去。
黑伞向她倾斜。
“之之。朕有时真的不知该拿你如何是好?”她的手蓦然被紧紧抓住, 对上那一双残冷狠戾的鹰眸, 只是在这里, 那双眼睛里全都是那种占有欲和微些的暴戾。
他手里的伞被风吹开。另外一只手紧紧地箍住女子纤细的腰身, 往怀中一带,那抹温暖重回了心头时,那些怒火也歇火似的都慢慢地消失了。
“殿下。”被闷在他怀中的之之轻轻地念出声来。
雨丝缠绵,飘飘洒洒,早已将两人的衣衫都弄得半湿,可是此时,情之热,之缱绻,哪里还顾得这些微不足道的小事。
乃至帝王携着之之回到养心殿时,魏大监和明心姑姑都快被吓得半死,连忙吩咐宫人准备热汤沐浴、姜汤红糖祛邪。
其实从裴府带回之之以后,傅青荣让他身边的暗卫亲自查了之之这些年发生的事情,抽丝剥茧地,查到了献到他的案前,他经历了许多的心里挣扎,比他处理那些国务还要疲累的心情,很久很久坐在御书房里,终于打开了。
尔后,帝王的全身血液都开始叫嚣。
手指迟迟停留在下一页。
他脸上的表情变得越来越阴戾。他发出一阵笑声,那笑声悲凉而可怕,就连侍奉在外边的魏大监都被吓到了。
更从那笑声里听出了一些癫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