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来。”
方音走进来时,看见窗边琴桌的薛素鸣,眼睛都泛着一丝难过。“谷主,您还在……”
薛素鸣淡淡地打断了她的话,“有什么事?”
根本不愿意和她聊那个人。
从三年前,自家谷主就一直是这么一副寡夫的样子,寡居着,不仅生人不近,而且连和外人多说一句话都不愿意了。彻彻底底地把自己封闭在只有他和那个人的回忆里,不肯走出来。
方音竭力不让自己露出那些情绪来,以平静的语气道:“谷主,盛京中的容先生给您递了一封信。”
薛素鸣蹙眉,当年因为之之,他们之间关系早已破裂,他更是亲自立下三年不入盛京的誓言。暌违三载,这位简在帝心的容国师给他递信?
“念。”
方音诺了一声,拆开信,忽而看见了什么奇怪的东西一样,气息都是一紧,手指颤抖着,仿佛连那一张薄薄的信的拿不住了。
薛素鸣发现了她的反常,“怎么?”
方音惊喜又害怕地道:“谷、谷主,容先生说……说之之在盛京。”
薛素鸣手指无意地一拂琴弦,雪白的手指都被琴弦刺得冒出了血珠。
“谷主——”方音惊呼。
薛素鸣那一张旷雪冰谷般的容色,冷漠如覆盖了一层不化的霜雪。“一字一句地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