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母不信之之是传闻中的狐妖,但是看着闷着自己的裴玉,心里很是难受。
“玉儿,我相信之之一定是有什么难言之隐。”
裴玉语气冰寒:“难言之隐?”过了一会儿,他忽而又低声笑了笑,“是啊,一定是有什么难言之隐。”也许真的就像她说的那样,她只是来报恩的,当他走上正确的道路,她就会蓦然离开。
可是,为什么她便会觉得,他理所当然地能够接受她的离开。
慕筝也好,之之也罢,无论你逃到天涯海角,终有一日我会亲自抓住你,困在身边。
那双细挑着的柳叶眼悠长,眼下的痣也仿佛有些悠远,格外的冷淡魅惑。
就连坐在他旁边的裴母也被裴玉这阴恻恻的表情吓到了,“玉儿,你、你……没事吧。”
裴玉收敛住那些神情,唇边含些笑意,“娘亲,我们去京城,之之以后会在哪儿等着我们的。”
裴母疑心他怒坏了脑子,忧心忡忡地道:“好,那我们去京城。”
明年会试,早晚也是要去盛京的,只是一想起姓左的,裴母就有些不安,这种不安很亏又因裴玉给她的鼓励而消散,是啊,二十年过去了,沧海桑田,身处深闺中的她,左凌雷又怎么能认出。
不过,裴玉远比她想得要大胆。
就在这年秋天,一家人跟随着裴玉的老师谢公入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