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上的菜大多是盛京当地的风格,她胃口不错,便是吃得快,举止却优雅从容,带着一股大家小姐般的端庄,这是裴玉未曾从她身上发现的,居然她不着调的任性很协调地合在一起。当对一个人的好奇心越多时,人总是容易将自身所有的关注倾注在那人的身上,时间一长,也许便有了在意,有了探究,知道得越多,越不容易放下。所以,从一开始,无论裴玉怎么探寻她,之之从来都是大大方方地由他隐秘地问,不过他能发现多少就是他的运气了。
从薛素鸣的身上,之之学到了,有时候不作为反而也是一种作为。
他若是选择自我攻略,她也不会拒绝就是了。
吃完了饭,之之道:“裴郎君有什么想问的,尽管说便是,我可不喜欢人在我面前闷着一张脸,那样真的影响心情。”
裴玉习惯了她说话的无拘无束,天马行空,闻言,他放下了手里的筷子,说:“裴小姐,你又为什么一定要做这些事呢?”
听说有些富家小姐会提前投资一些年轻的书生,待到高中,做个官夫人,像她这样双亲亡故的女子会不会抱有这种想法多了一点?
裴玉很不习惯有人无目的地接近他,当然,抽丝剥茧以后,总会发现人举止里的想法,除了之之,一直到今天,他还是没有看懂她,会有这么一个想法,当然是理智思索过后,不能自信偏偏又无法从脑海里拔除的一个既定的事实。
之之喝了一口茶,抿抿嘴,“裴郎君,有时候觉得你真的有些奇怪呢,为什么做什么事偏偏一定要寻找一个理由啊,我不是说过吗,我闲得慌啊,况且,我也不亏啊。”
她杏眼笑眯眯地瞅着他,在他那张脸上来回转,有些轻佻、玩世不恭的样子。
裴玉不习惯这样的注视,右眼下的痣更显得脸蛋有些微怒,“慕姑娘……”
之之立即噘嘴道:“你看,我这样说,你又生气了,你说,我该怎么给你一个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