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无为……”她转身扶住了他的手,担忧的样子。
成年男人清朗沉磁的笑声忽而响起,那笑声如春风般温暖,“之之姑娘,当然,贫道又怎么会送你回谷呢。”
“你什么意思?”他这有些阴阳怪气的话语让人反感。
容瑾旁观这两只落难的鸳鸯,眼睛里带着轻佻的笑意,胜于言表。“明无为,既然会说话了,在为师面前还要当一个哑巴吗?”
之之错愕地,偏头看向明无为。“明无为,你们师徒是什么意思?”
然而,到了这个时候,幼兽可悲地发现,已经是四面楚歌,在这个狭窄的鸟笼里,他是容瑾指使的骗子。他不顾一切想要拦在她前边,“师……父。”
他那双漂亮精致的琉璃眼哀求地望着容瑾。
明明被罚了那么次,屈辱了那么多遍,这是第一次他喊了那个具有世俗意义的称呼,象征着一个野兽终于在饲养的主人面前承认了自己也是一个人。
可是容瑾连看他一眼都没有。
她不是一个傻子,到了这个时候还听不出容瑾的恶意,只是一股心寒,她抬手挥开明无为的手。
她看了明无为一眼,冷漠地仿佛在看一个陌生人。
“明无为,你让我恶心。”
小道士大惊失色,面如死灰,他紧紧地攥着手,难受得几乎支撑不住,可是还是站在她身边,为她抵御风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