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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闫汀奇怪地看着自己,许陌闻还专门向他解释了老年人和妇女喜欢把整块的肉扒到自己碗里,男人饭量比较大,所以和小孩子坐在一起最合适。

闫汀心道现在是解释这些的时候吗?我现在最想知道的是你这“多年的经验”是哪来的好不好?

菜上来之后,许陌闻眼疾手快地从肘子上夹下来几块肉放到了闫汀碗里,一些糕点上来的时候,他也是第一个抢到的,不一会儿,闫汀碗里就被他“抢”过来的事物给堆满了。

一旁的孩子们都一脸幽怨地看着许陌闻,他们可能在恨自己的胳膊为什么这么短吧。

许陌闻的所作所为让闫汀不得不另眼相看,他觉得许陌闻就算是坐在老年人那一桌,那些人也不一定抢得过他。

酒足饭饱之后,许陌闻又抓了一把糖果,这一举动又惹得孩子们对他怒目而视,而他却好像没看到,一把将糖果塞到了闫汀手里。

待村里的人都散了之后,外面那几个被请来表演的人开始动作了,唢呐声混合着各种乐器的声响,闹的人脑仁疼。一个穿着紧身皮裤的男人拿着话筒唱着《青藏高原》,不知道的还以为谁家办喜事呢。

唱完之后,他们又开始跳舞,台下观看的人没几个,但他们的热情却丝毫未减,一直闹到了十点多才结束。

孙富贵给闫汀和许陌闻安排住处:“我们家地方小,我把小儿子的房间腾出来,你们就凑合着住一晚吧。”

两人被孙富贵领到厨房旁边的一间屋子里,这间屋子窗户不向阳,所以屋子里有些潮湿,隐约能闻到一股霉味。

房间里书包和作业本扔得到处都是,孙富贵三下两下就把它们都摞到了一个衣柜上,又打开衣柜抱出了一床被子:“怕您二位住不习惯,我给二位换床新的被子。”

很显然,这个房间就一张床,他们今晚要挤在一起了。不过闫汀想到外面那些人演出后直接打了地铺,横七竖八地就睡下了,突然就觉得这待遇已经不错了。

他刚在想许陌闻可能会不习惯时,又突然想到刚才他和小孩儿抢吃的时的场景,就觉得他可能会比自己适应得还要快。

果不其然,许陌闻已经摘下了帽子,脱掉了外套,准备上床睡觉了。

他看着还愣在原地的闫汀,拍了拍床:“干嘛呢,过来睡啊!”

不得不说,那样子颇有古时候青楼女子揽客的意蕴,而且他的容貌应该要更胜一筹,做个男花魁绰绰有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