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没开灯,只点着两排蜡烛,在偌大的房间中闪着微弱的光。
“有人吗?”
一片寂静。
他觉得很是奇怪,不过犹豫片刻后,他还是顺着烛光往里走去。
越往里走蜡烛就越少,到最后,他的面前就只剩下孤零零的一支了。
忽然,不知从哪吹来一阵怪风,那簇可怜的烛光也被吹灭了,四周完全陷入了黑暗。
黑暗中,一阵奇香飘来,闫汀迅速捏住口鼻,虽然他暂时没判断出这是什么香味,但知道一定不是什么好东西。
就在这时,一个冰凉柔软的东西搭在了他的脖子上,缓慢地在他的脖子上蠕动,活像是一条有毒的蛇,刺得他皮肤针扎似的痛。
在那条“蛇”向他的锁骨间游去的时候,他忍着疼痛没有将其扯下,而是选择闭上了眼睛,锁住了呼吸,盘腿坐了下来。
闫汀自幼便照着爷爷柜子里的古籍学习各种乱七八糟的玩意儿,封气就是其中一种。
他一开始只是为了好玩,到后来发现自己对此还真有些天赋,于是没事的时候就刻意练习。到现在,他甚至能一动不动封气十来分钟。
脖子上的东西还在蠕动,疼痛感也丝毫未减,可闫汀却努力让自己越来越平静。他屏气端坐着,没有做任何动作。
不知过了多久,脖子上的触感消失了,他深深吸了一口气,再一睁眼,发现自己正处在一间明亮宽敞的书房内。
书房的中间有一张金丝檀木长桌,桌上放着几个果盘,素色的墙上挂着几副山水画,画下的几案上摆放着砚台和字迹未干的书法。
一阵不急不缓的脚步声传来,闫汀循声望去,看到一个穿着深灰色对襟长衫的中年男人,他留着长胡子,戴着黑框眼镜,藏着白丝的头发被他随意挽在后面。
他看着盘腿坐在地上的闫汀,眼神眯了起来,踱着步子绕闫汀走了两圈后,终于开口说了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