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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说爷爷之前算命是靠揣摩顾客心理的话,那他则是通过“看”。

他能看到别人看不到的东西,阮琳就是例子。

手机又响了一下,是王圆在催,闫汀走进卧室倒腾了一番,出来时已经换上了一套老气横秋的道服,鼻子下也多了一撇胡子,看起来像是个地地道道的江湖骗子。

他绕开阮琳,从玄关处的柜子里拿出了一个黄幡,径自走出了房门。

外面刚下过一场雨,空气潮湿又阴冷。

闫汀走出了小区,此时的城市虽然灯火通明,但凌晨这个点路上的行人寥寥无几,车子也是偶尔经过一辆。

一阵寒风吹过,他冷得一个哆嗦,即使他裹紧了衣服,还是感觉冷风正往自己脖子里灌。

什么鬼天气!

“冻死我了……”

闫汀听到声音猛一回头,发现阮琳正飘在自己身后。

她搓着手不住地哈气,只不过周围的空气被她越哈越冷……

“你怎么出来的?!”闫汀记得自己分明在她的房间里贴了缚灵符,专门用来防止她乱跑的。

阮琳摊了摊手:“你那破符昨天就被风吹跑了。”

闫汀瞬间觉得十分闹心。

自己叫的车已经到了附近,现在送阮琳回公寓时间指定不够用了,于是只能嘱咐她不要瞎捣乱。

出租车停在了小区门口,司机是个胖乎乎的中年男人,当他看到一个身穿道服、手拿黄幡的人坐上了车,嘴里哼着的小曲儿一下子噎在了喉咙里。

他上下打量着闫汀:“这位……道长,是您叫的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