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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上!”高明硬着头皮道:“老奴看礼部尚书当真是不知道这事。”

“不知道!”仁安帝怒道:“试题是从他手里弄出去的,他怎么可能会不知道!”

一句不知道就想推卸出去了吗?

不是礼部尚书泄露的,难不成会是他吗?

想脱罪也不是这样随口胡说八道的。

大理寺卿低声道:“回圣上,按臣看,礼部尚书怕是当真不知道。”

他审的案多了,一个人说的是真话还是假话自然能分得出来,按他看,礼部尚书怕是当真不知道。

要是旁人说这话,仁安帝断是不会相信的,但这话出自于大理寺卿的口中,倒是不由得让仁安帝稍稍信了几分,大理寺卿是他一手提/□□的,本身就是寒门子弟,只忠于他,行事上不可能偏向任何皇子,他说礼部尚书不知情,只怕当真有几分可能,不过……

仁安帝直接望向高明,高明微不可微的点了点头,别看他是个太监,但他同时也管着慎刑司,管过的案子可不比大理寺卿少,更别提能活在宫中的个个都是人精,要从那些人精里审出事情的真相可不容易。他也看得出来礼部尚书当真不知情,这事背后怕是不单纯。

仁安帝微一沉吟,“无论是不是他自个主动贩卖试题,这试题总是在他手上泄露出去,该办则办,不可轻放,去了他的职,抄了他的家,秋后行刑,且免其家眷流放,发还原籍!”

不论是不是礼部尚书自个泄露出去的,这事已经闹大,需得有个替死鬼出来平定民愤,礼部尚书是死定了,只不过看其无意的份上,对其家人略略抬抬手,免了其流刑,发还原籍便是。

饶是仁安帝再怎么的,也不会想到试题其实是从他手上泄露出去的,礼部尚书当真是冤枉的很。

他顿了顿又道:“这真凶为何,还是给朕细细审问出来。”

科举取士何等重要,要是让他知道了真凶,他不将其五马分尸,他就不是仁安帝!

“是,臣明白。”

仁安帝微一沉吟,“至于这次科举舞弊的士子,革除其功名,去其资格,责四十板,没收全部家产,父母、兄弟、妻子流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