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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好好的喜事被李嬷嬷闹成这样,顾老太太望着李嬷嬷的眼神隐隐带了股杀气。

唐嬷嬷见状不好,连忙提醒道:“老太太,大老爷跟大太太等会就要过来给老太太敬茶了。”

怎么说都是喜日,那好见血呢。

顾老太太微微敛了敛气,正事要紧,这李嬷嬷可以事后再处置,她瞧着顾晴微微皱了皱眉头,沉吟道:“晴丫头这样,也着实不像话。”

她吩咐唐嬷嬷道:“把我让人给老二家的二姑娘做的那件珍珠毛的斗篷拿来给大姑娘披上。”

她安抚顾晴道:“虽然还未落雪,珍珠毛子轻,倒也穿得。”

这时节穿毛皮是有些早了,不过珍珠毛不同于其他毛皮,所谓的珍珠毛便是胎羊的毛皮,在母羊还未产下小羊之前,剖腹取胎,当时胎羊已生茸毛,微微鬈曲,如一粒粒米珠似的,是以又名珍珠毛。

因为是羔羊毛,皮子不厚,也就只有初雪时能穿穿,顾老太太也是最近才得了一些珍珠毛皮子,只够给孩子做件斗篷,本想着给二姑娘做件斗篷的,等她回京后出门见客也能长长脸,如今倒是便宜了晴丫头了。

一提到二姑娘,顾晴眼中精光一闪,她差点忘了未来的五太太呢。

“是。”一听到顾老太太吩咐,唐嬷嬷连忙让人取了那件珍珠毛的斗篷过来。

看得出来那斗篷是老太太让人精心制作的,一粒粒如米珠的胎羊茸毛触之生温,斗篷面又用是用品兰色的云锦所做,端是精致无比,颜色虽鲜艳了些,但也不会犯了忌。

虽然二姑娘比顾晴还小了两岁,但老太太想着珍珠毛难得,让人往大里做,穿在顾晴身上,倒也合适。

顾老太太略略看了几眼,沉吟道:“雪青这次做的好,不枉先太太疼你一场。”她转头吩咐道:“唐嬷嬷,让人拿五两银子赏她。”

唐嬷嬷笑着应了声是。

顾杨氏微微挑眉,与顾温氏交换了一个疑惑的眼神,听说老太太极不见待解氏,看来竟是真的。

珍珠毛极为难得,且不说得剖腹取胎极为残忍,再则,这取胎的时间过早、过晚都不成,过早,胎羊还未生毛,过晚,则毛皮直而不卷,便不成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