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这半句,让谢徊笑得不行,给她擦眼泪的手都在颤。
半年不见,她倒是越来越可爱了,更重要的是,越来越愿意把心里话跟他说。
“我以前,从来不哭的,教授骂我我都不哭。”隋知还是觉得丢人,辩解道,“就是遇到你以后,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老是哭,你是不是泪腺精转世啊?”
谢徊:“……不是。”
隋知愣了下:“不是什么?”
谢徊:“不是泪腺精转世。”
隋知:“……”
这是什么冷幽默。
“你好像也不是从来不哭。”谢徊想了想,认真问道,“不是每次做梦都会哭?”
他记得她说过。
“不是!”隋知梗着脖子,强调道,“我是只有梦到那个女人才会哭!”
“那个女人”,这是她对那个无法言说的梦中女人代称,没有尊敬,没有畏惧,坦坦荡荡。
每次听到这个称呼,谢徊都bbzl 羡慕她,活得自在无忧。
毕竟人活一世,多少惆怅起于见得多,解得少。
房间里倏然沉默下来。
玻璃隔音效果极佳,无声的环境,隋知好像也在不知不觉中,走进了古画里。
她生平第一次对安静产生恐惧,清了清嗓子,问道:“你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谢徊单手抱着她,垂眸问:“你想听什么?”
他一双凤眸,眼睛有些女相,漂亮似琉璃,摄人心魄,让她只看一眼,就不由自主地陷进去,忘了刚才想说的话,只想把整个人都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