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隋知疑惑不解:“她为什么要离开赵谨?”

谢徊一愣,脚步顿了下,脸上的树影随之静止:“上次她来家里,不是说,赵谨出轨了?”

“那她自始至终也没说过想要离开赵谨啊。”隋知一脸理所应当,她眨眨眼,“她当时的诉求是,想让赵谨专一,可没说要离开赵谨。”

“……”这话一听竟然挑不出错处,谢徊追问,“那你当时为什么不劝她离开?”

隋知挠了挠眼皮,认真询问:“你是想听彩虹屁版的,还是想听真心话?”

谢徊:“……”

谢徊:“后者。”

小卖部离招待所不远,他们聊着天就走到地方了,隋知打开房门,放下袋子,接了杯清水出来放到桌子上:“那我就说实话了啊,刨除我跟李庭念有点个人恩怨这一点,我实打实觉得,她本身还是一个不错的人,跟了赵谨挺可惜的。”

这个说法还是第一次听,谢徊饶有兴致:“可惜?”

“嗯呢。”隋知点头,拧开钢笔水瓶盖,“外人都觉得她是嫁入豪门变凤凰了,但这就是只看见贼吃肉没看见贼挨打,赵谨那人好像是封/建/社/会的残留物一样,还在后宫佳丽三千的观念里没走出来,李庭念嫁过去不会有好果子吃的。”

她说话的时候,表情变化不大,没有讽刺,也没有惋惜,哪怕这两个人跟她都有千丝万缕的关系。

谢徊身子往后靠了靠,一时没想好,是该说她通透,亦或是该说她冷静。

“但我跟她的关系你也看出来了,说水火不容不至于,但说不上好,这样的关系之下,我让她离开赵谨,无异于是在否定她的选择,否定她择偶的能力,进一步理解的话,也可以说是我在否定她这个人。”隋知挽起袖子,将笔杆放在拇指bbzl 食指中指的三个指梢之间,蘸了蘸墨水,“我觉得我是为人家好,人家大概率还觉得我是在打她的脸,我没必要做这种费力不讨好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