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他尾音略挑,带着疑惑。
隋知吸了吸鼻子:“我就是,忽然想听你的声音。”
电话那边沉默了下:“受委屈了吗?”
“……”她不接话了。
隋知知道,谢徊在担心她。
其实,从认识他以来,哪怕是第一次见面,她能感受到谢徊一直都在尽最大可能照顾她,只要是她提出来的要求,哪怕要他的钱给隋文瑛的公司做嫁衣,他也只是说她几句,没有拒绝过。
还有前段时间,他觉得招待所里的床不够好,给她换了一张新的床,又不想其他同事觉得她搞特殊,就给整个招待所都换了。
不夸张的说,谢徊恨不得把她养在手心里,以他的财力和地位,毫无疑问也可以做到。
可是,隋知仍是觉得,他们之间有一道跨不过的鸿沟。
原来,她以为那道鸿沟是隋文瑛,后来,又以为那道鸿沟是夫妻之实,直到所有可能性都尝试过了,她还是能清晰地感受到他们之间无法逾越的距离,才知道,这事无关他人,无关风月,至于和什么有关,她说不清也道不明。
只觉得,他们好像时刻交错在两个时空,看起来在拥抱,实际上却又隔着肉眼看不见的隔阂。
听她许久不说话,谢徊敲了敲手机听筒:“之之?”
“嗯。”隋知回过神来应下,看着一望无际的天空,回答他上一个问题,“没,没受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