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什么?”程以岁声音放得很轻,“怕陵墓吗?”
隋知点头,但很快又摇了摇头。
她是一个唯物主义者,不该怕鬼神,更不会怕莫须有的灵与魂,更何况绥陵里灯火通明,枯燥的工作气氛一点恐怖感都没有,可她就是忽然好害怕,浑身哆嗦着的害怕,说不出原因。
程以岁一手拽着她,让她有个地方能搀着,另外一只手把保温杯薅过来,扣下盖子,在盖子里倒了小半杯热水:“先喝点热水吧,你手都是凉的。”
隋知僵着手,接过暖热的杯盖,想吹吹热水,却一直用不上力气,她没办法,只能先把杯盖还给程以岁,攥着拳头,用力深吸了好几次气,才把气息调整过来。
但是,也就这么几下的工夫,水还没喝,她忽然就没事了。
隋知拍了拍耳朵,耳朵竟然也不疼了,刚才难受的感觉,就好像是她的一场幻觉。
“欸?”隋知自己都懵了。
程以岁还捧着杯盖,一脸茫然地看着她:“姐妹,你到底咋了啊?”
这感觉来得快,去的也快,隋知忽然觉得好对不起朋友,她抿了抿嘴唇,想了个合理的解释,“难道因为我昨晚失眠了没睡好,身体跟我抗议呢?”
“我的天……”程以岁这才终于松了一口气,“我还以为你是中邪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