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站在这开始,隋知就觉得自己有点多余,但她刚才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能感觉到,谢徊并不反感她,可是现在,却又不确定了。
她觉得他说的很稀松平常,就好像,曾经和某个人,经常这样对话。
那就……只能,是她吧。
隋知忽然觉得心底空荡荡的,像是被人在心尖上挖出了一个深不见底的洞。
谢徊起了香篆,听见她又在吸鼻子,他以为她是鼻炎又犯了,没多说话,扫了扫炉边香灰,点燃香线,递给她,朝着香炉懒懒地抬了下脖子。
隋知会意,接过香线,在莲花香篆的尾端点燃。
须臾间,鼻尖便萦绕着似有若无的幽幽淡香。
谢徊本来只是随手一递,见她真点上了,有些意外:“会点香篆?”
“应该……”对于这个陌生名词,隋知一脸茫然,“是不会吧……”
不过,谢徊这么一问,她才后知后觉奇怪,面对这么个陌生东西,她怎么想都没想就下手了呢?
隋知又看了看,指着香炉里,唯一看起来能点的地方,不知道是在解释给他还是解释给自己:“这不就只有这能点吗?”
“不是。”谢徊看着她,“不会点的话,是不知道从哪下手的。”
……
唔。
原来是这样?
那就算是她天赋异禀吧。
隋知心情稍微好起来了那么一点,抽了张纸擤鼻涕,擤完说:“您之前不是喜欢沉香吗?怎么这次用仲商龙涎香?”
谢徊看着她,目光平淡:“名字你倒是记得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