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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徊快步上前,扶住最高处的盒子,没来得及躲开的隋知猝不及防撞进他硬实的胸膛。

“掉下来了。”他说。

离得这样近,她甚至能感受到他在说话时,喉结带动胸腔的震动。

记得上一次赵谨离她这样近时,她厌恶到一脚把他踹出去,可是这次轮到谢徊,她竟然完全不反感。

还是谢徊主动往后退了半步,漫不经心地理了理袖口。

“对,对不起啊。”隋知毫无章法的道歉,“您怎么来这了?”

刚说完,她就觉得这话说得不对了,这是他家,他当然能来了。

好在谢徊没在意,也或许是懒得和她计较,他解着衬衣袖扣,不咸不淡地说:“衣服做好了,我回来看看。”

“哦,这样啊,咱们什么时候结婚呀?”隋知说完,顿了顿又补充,“我的意思是,假结婚。”

“周六。”

这下隋知面露难色,周六她要回绥陵。可是婚又不能不结,求人办事,哪有挑日子的道理,而且这事隋文瑛都催了好几次了。

谢徊看了她一眼,用眼神无声询问“是不是后悔不想结了”。

隋知哪敢在太岁头上动土,生怕他会不高兴,连忙接话:“我知道了。”

话虽然说出去了,但是到了晚上,隋知还是陷入了疯狂纠结中。

绥陵惊现于世,可以说是震惊了整个国内外考古界,多少人想看都没机会,她如果不跟着考古队一起去,万一被当成无心工作把她开除田野考古组怎么办。

哎他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