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槽!”对上他助理惊恐的双眼时,隋知脱口而出,察觉失礼后她迅速道歉,把副驾驶的门关上。
华灯初上,隋知踌躇在明亮的夜色里,很小步很小步地蹭到后排,举起爪子,跟里面那位打了个招呼,讪讪开门。
幽暗的后座,只有冥冥月光勉强带来清冷的光,车里安静的像移动的棺椁,令人无端局促。
隋知难受得打了个闷嗝。
刚才实在是冲动,现在才觉得,就这么跟一个还不算认识的陌生人回家,太危险了。
可他又确实是,在那样的处境之下,唯一一个可以救她的人,她不能惹他,至少在婚礼完成之前,都不能。
命运拿捏在别人手里的不安,使隋知不自觉叹了口气。
她的声音很轻,但谢徊还是被打扰到了似的,睁开眼睛,小幅度侧过脸。
“您好。”看见他动作的隋知紧张到后背僵直,正襟危坐,脱口而出,“那个,我叫隋知,是您明天的妻子。”
……
想破脑子,也想不到比这更离谱的自我介绍。
隋知无语地望着车顶,提前做好了被扔下车的准备。
“姓隋?”谢徊慢条斯理地解了袖口扣子,像是对这个话题有点兴趣,“不姓李?”
隋知摇头,顺着他的话说下去:“不,我家都是跟妈妈姓的,我妈也是跟姥姥姓。”
谢徊似笑非笑地勾了下唇:“看来你外公给你外婆留下的阴影还挺深。”
当年bbzl 裴成怀发达后拈花惹草不老实,隋知对此略有所耳闻,但是她家这些事她都不太了解,怎么谢徊这么清楚?
“您是有,”隋知斟酌着话术,小心翼翼地问,“调查过我吗?”
谢徊略略抬眸,声线很淡:“凭你家在燕城的影响力,应该除了你,所有人都清楚这些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