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得不承认,在两人有婚约之前,赵谨这个没有血缘关系的小舅舅,是连别人家的亲舅舅都比不过的。
“什么年代了?谁他妈娶自己外甥女啊,乱/伦也不是这么乱的!”赵谨的烂醉如泥的身子撑到了极限,他说着话,身子已经摇摇欲坠向隋知的方向倒。
偏他的手还扣着她的下巴。
酒臭气越来越近,隋知忍无可忍,弯起膝盖,一脚揣在他大腿上。
赵谨连眼睛都没睁开,两条腿“噔噔噔”往后退,最后一屁股扎进假山的水池里,在里面游得好好的白金龙鱼一脸茫然地被溅了出去。
隋知知道赵谨喝多了身上发软,但也没想到软成这样。
她看傻了,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
她看着瞬间完全不清醒的赵谨,哪也不扶,一边闭着眼乱嚷一边身子下陷,不由得再度攥紧拳头,又深吸一口气。
她先从洗手台旁边拿了镀金的空纸篓,把白金龙鱼从地上铲起来,放回水里。
再去捞一半身子栽进水里的赵谨。
拉一个喝醉的人,和拉一个清醒的人,是完全不同的感觉,因为醉的人自己不会用力。
可赵谨非但自己不用力,而且还在隋知拉他的时候,头一歪,上半身也栽进去了。
眼看着他下去以后假山池里不断有气泡往上冒,赵谨手脚并用挣扎,可是不管她再怎么拽,他的上半身就是不上来!隋知顿时不敢再抱着看热闹的心情了,因为他醉成这样这样,他会溺毙的!
隋知脚踩着池边天然石借力,两手抓着他的肩膀,勉强使他鼻子露出水面的同时回头呼喊:“有人吗?外面还有人吗?”
无人回应。
刚才在门口的两个服务生都被他吐了一身后赶走,眼下金碧辉煌的走廊,应该空无一人。
隋知忽然害怕了。
没人能帮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