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御衡不语,闻栗的存在就是他的理亏之处。
他想同容暮说他和闻栗已经差不多断干净了,地牢是当真阴寒不适合他去,但容暮轻飘飘地一句“那便算了”让楚御衡心弦一紧。
迅速一瞥后,楚御衡就回到正常神色:“明日去吧,但朕要同阿暮你一起去。”
“好。”
容暮莞尔。
次日,牢狱。
牢狱阴暗潮湿,许久不见光亮,空气里都带着湿漉漉的稠腻,楚御衡一行人还没踏步进去,血腥之气就溢了出来。
楚御衡无声皱紧了眉,却瞧见身侧的容暮面色淡然,茶褐色的双目不辨喜恶,长身玉立,百般难描。
看楚御衡停下脚步,还莫名在审视他,落后其一步的容暮偏一下头,微挑眉梢:“陛下?”
又见高大的男人收回视线,容暮忽就松懒沙哑的笑一声:“陛下这是嫌这血气重?”
楚御衡摇摇头。
他并非会嫌弃里头的血腥气。
只是容暮一席白衣,外头还披着暖融融的狐绒大氅,毛绒蓬松地抵着男子喉结的地方,整个人干净的如同初雪一般,楚御衡不喜地牢的阴暗肮脏,就像是会污了容暮一般。
阿暮就该白净至极,不染污迹……
楚御衡压下心湖泛起的涟漪:“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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