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同样是玉,他的不知在何处,而闻栗的就被好好收着。
真是可惜。
如果以后有机会,他还想收回从塞北回来送给楚御衡的那面暖玉。
楚御衡还在同闻栗交涉,儿时的情谊让他同闻栗不免多说了几句。
夸耀了闻栗的用心,楚御衡随后寒沥沥的视线锁在白衣男子身上,忽从暗地里地觑了几眼变成明目张胆地打量。
其实他今日的视线一直停留在容暮身上。
容暮的面骨打小就生得极佳,还有着别人没有的温雅味儿;少时还掺杂几缕昂扬的少年气在,年纪到了就如潋滟秋意下的清寒深潭,整个人都拢在清冽的氛围下,同夜幕如出一辙的宁静。
容暮当下倾倒着小炉子的暖茶。
宫里派去的御医应该有几分手段,今日容暮的面色比之前他在丞相府里见到的好多了,就是不知容暮胸口的淤伤现在有没有好了些。
那一日见到容暮雪白胸膛上布着的一团淤血,他当时心疼至极,当晚回宫就派了御医要为他瞧治。
至于容暮埋怨他派人在丞相府里保护他,楚御衡思酌许久,还是没让人撤回来。
他只有这么一个容暮,不能发生意外。
即便容暮一言不发,但楚御衡今日见到可以容暮还是高兴居多。
他们鲜少会时隔这么多天不见。
而等容暮起身献礼的时候,面色也一如既往的淡漠。
送上了一株年岁久远的野山参和一幅梅花图;药物珍贵,价值千金,梅花图工笔绝然,看得出是出自容暮自己的手。
但似乎少了些什么。
琢磨了许久,楚御衡一双鹰目微微瞪大,不可相信的意味荡在眸中。
今年没有了熟悉的手抄佛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