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嫁他。
文乐疑惑地看着她,追问道,“那嫂嫂还爱皇兄吗?”
江沼又顿了很久,才缓缓地说道,“爱过。”
——曾经很爱过。
文乐察觉出了这话里的毛病,急急地问,“那如今呢。”
江沼摇了摇头,简单地回了两个字,“不爱。”
她想,这辈子她都不会去再爱。
她能嫁给陈温,但她已经再也回不到从前。
她能放下心结,不再怨恨陈温,甚至接受了他,但她却忘记不了过往,忘记不了她爱着一个人时的切切期盼,也忘不了爱着一个人时的卑微。
尝过其中的滋味,她尤其的害怕。
害怕痛。
害怕那痛再一次蔓延至四肢百骸。
那十年里她苛待了自己。
余生她便想放自己一条生路。
再也不想爱了。
谁也不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