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庭安收回了视线,脚步不徐不疾地踩在长廊上,身后小厮跟了一段还是忍不住说道,“太子殿下还在外面。”
宁庭安脚步一顿。
回了声,“随他。”
陈温站在宁家巷口,眼瞧着那院子里的最后一盏灯灭了光,身子僵在雪地里,动也不动。
今日严青去查了。
宁庭安的母亲确实去过围城。
不过也仅查到此,其余的消息就像那些老臣知道的一样,江沼父母还能因何而死,自然是死于瘟疫。
“属下以为宁师爷知道些什么。”
严青说道。
陈温没答。
用完晚膳,陈温说出来走走。
却不知不觉走到了宁家门前。
白日里的那丝淡然和平静,终是随着夜色的不断加深,渐渐地开始土崩瓦解,几度曾想等着那门敞开,此时瞧见那熄灭的灯火,就似是那日他站在雪地里,透过雪层望去,看见了她坐在画板前,和董家公子笑如春风一般,胸口的那股烦躁窜出来,几乎难以自控。
那笑他很熟悉。
他看了很多年。
却头一回见她对别人笑。
她曾在东宫住过无数个夜晚,如今却住进了宁家院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