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钱也好,地位也好,她所奢望的,在江沼眼里,都不算什么。
沈霜突然想起了周姨娘的话,“将来你要是找到机会嫁去江陵,也是你的造化了。”
江陵天子脚下,寸土是金。
谁又不向往。
沈霜走后,江沼小憩了一会。
再睁眼,便见跟前金猊炉中,熏香轻烟袅袅,天色已是过了黄昏。
素云将今儿江沼买回来的东西都已收拾妥当,唯独就剩下了那个已经开了锁的木匣子,便拿过来问江沼,“小姐要打开吗。”
江沼说,“开吧。”
江沼起身回了里屋,坐在梳妆台前,素云替她披了一件大氅,又出去多添了一盏油灯搁在她手边上。
灼灼灯火洒落在那檀木匣子上,江沼轻轻地揭开,因搁置多年,一层陈灰扑鼻,江沼拿衣袖轻轻挡了挡。
再瞧去,入目便是一推蜡黄的书信。
江沼往前探了头,信封上落有字样,待细看,才见是一行行记载着年月的小字。
江沼微愣。
未料到沈烟冉藏了十几年的匣子,竟是一盒子未寄出的信件。
沈烟冉的死,江沼从未问过任何人,只知道她和父亲死于暴动后的瘟疫之中。
是如何死的,她并不知。
也不想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