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不知两人还同了一段路。
江沼没急着去解释,怕一开口一时半会儿说不完,便也由着她们牵着下了楼。
大雪之后放晴了几日,此时又开始断断续续飘起了零散的雪花,门前立着的人闻声抬头,便见几道靓丽的身影,罗裙点地踏着积雪款款而来。
风拂过,衣袂微微飘荡。
江沼梅红斗篷披身,手臂被二姑娘攥住,也不知道二姑娘说了些什么,江沼身子轻轻后仰,半低着头将自个儿挨了过去。
慵懒娇美之中透着一股子妩媚。
一娉一笑,天地万物均失了颜色。
有飞雪卷进竹帘,落在庭阶前的那双黑色筒靴上,一瞬便化了个干净。
陈温很少去看江沼。
更多的时候,是江沼的目光偷偷投在他身上。
偶尔的一抬头,无意瞥见一眼,也只能瞧见她低垂的鬓角,和羞红的耳尖。
陈温谈不上什么感觉,就似是太子之位,从他一出生,就注定了是他的,而江沼也是如此。
平平淡淡,犹如一杯清水,虽离不了,却不会有任何心跳悸动,很少有过当下这般怔愣之时。
陈温的一双黑眸褪去了冷淡,轻轻地落在了她身上,一向冷静自持,此时却颇有些移不开。
对面的人几声低语之后抬起了头,烂漫的笑容还挂在脸上,然而在瞧见庭阶上立着的那人时,就像落在身上的雪花,转瞬化尽,只余了一抹淡淡的冰凉。
陈温缓缓地走了过去,黑靴底下的积雪,呲呲作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