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儿连夜赶路,江沼早早地就让张叔一行人去歇息。
下雪天再加上年关节,驿站的人并不多。
此时天边还余有一幕蓝,
江沼撑开了房里的百格窗。
大雪天,人坐在屋里时便觉得外头定是冻人的很,殊不知人一旦走在路上,心境开阔了,没觉得冷,反而越活越松快。
江沼倚在窗户前,任由凉风拂面,发丝吹散在她的脸庞。
客栈的院子里栽了几株红梅,映在雪地里分外精神,江沼斜着身子,目光散漫,几缕散落的发丝随风佛面,美的出尘脱俗,周身都散发出了惊艳。
底下突然响起了一阵动静,随后进来了几人。
天幕的余晖撒在那人身上,白月色的袍子裹身,品貌非凡,气质高贵,神色中却又带了几丝放荡不羁。
江沼望过去,愣了愣。
阁楼的厢房边上挂满了红灯笼,同样也映出了江沼的脸。
那人不经意地抬头。
四目相对,
停了几息。
江沼跟前的那扇“啪”地一声便落了下来。
窗户落下后,江沼还心有余悸,她竟从那人身上,瞧出了陈温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