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温个头很高,江沼站直了也不过到他的胸膛,纤细单薄的身影,立在陈温面前,更显得弱不禁风。
江沼仰起头望着他。
飞雪下的那张脸还是一贯的冷漠。
都说当今太子的身板子长的像皇上,五官随了皇后的精致,可江沼却觉得那对漆黑的双瞳谁也不像。
深邃时如浩瀚的星空,让人望不到底。
清冷时又如山涧冷泉,冷淡的气息扑面而来。
“去哪儿?”
陈温的语气很是生硬。
码头上的凉风扫在江沼面上,鼻尖上冻出来的一抹浅粉,犹如刚冒尖的荷花骨朵儿,干净中又带出了几分艳丽。
江沼缓了一口气,然而还未等她开口,又听见了他的质问,“此地大雪,你不知?”
声音严厉,眼神也是凉得可怕。
江沼愣着,
心跳似乎停了一般。
然而冷冰冰的话语再一次落了下来,“天灾面前,万事难料,岂能当做儿戏,再跟来胡闹。”
江沼心口突然烧的慌。
胸闷的感受竟比晕船时更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