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气从容和缓,听不出一丝情绪。
“好的,少爷。”阿姨走过来,收拾了碎掉的水杯的茶具,而后几名佣人围过来,整齐划一换了地毯,声音轻和,从容有序。
不到两分钟,换完地毯,客厅似乎变得焕然一新。
秦暖征然看着这一切,泪水慢慢模糊眼睫。
这么快,她在这个家留下的唯一一丝痕迹也被抹去了。
书房,顾言州装模作样看文件。
顾鹤言抬手敲门,“父亲。”
顾言州站起来,“进来。”
他从储物柜里拿出上好的茶叶,急匆匆泡茶。
顾鹤言推开门,便看见顾言州不甚专业的泡茶手法。
与顾鹤言在锦绣堆里长大不同,由于不得父亲顾老爷子喜爱,顾言州的前半段人生吃过很多苦,商场沉浮半生,他有四分之一的日子都是在底层打拼的。
是以,对于那些繁文缛节,品茶闻香之类的看似高雅实则烧钱的喜好,他掌握的远远不如顾鹤言。
喝茶他喝得就是浓茶,越浓越好,含金量越高,喝多不困。
顾鹤言坐在沙发上,看顾言州暴殄天物,眼角微抽,“我来就好。”
顾言州摆手拒绝,“我泡好了!”他把茶杯递给顾鹤言。
顾鹤言接过,茶杯盖轻覆在茶杯沿上,而后把茶杯放到桌子上。
“父亲怪我把秦暖迁出顾家吗?”他抬眸问。
顾言州能怎么回答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