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裙子穿一半,拉链没拉上,露出雪白细腻的背脊。
顾鹤言走过来帮她拉上拉链,遮住昨晚留下的浅淡痕迹,指尖没触碰到她任何一寸肌肤。
“只是想让你有个歇息的地方。”
蒋淳熙属猫的,很喜欢躲,他不能操之过急。
“谢谢。”
夜色褪去,黎明到来,太阳从地平线缓缓升起,晕出模糊光影。
蒋老爷子在客厅枯坐一夜,桌子上放置的茶水已经凉透。
枯瘦的手握住一个相框,相框中男人面容清雅,温润如玉,只有一双眼睛透露出与他浑身气质不相符的锐利。
这样锐利目光透露出他内心的执拗与倔强。
才让他那么毅然决然离家出走,一别十年,再回首,他被放置在小小的骨灰盒里。
看着逝去的大儿子,蒋老爷子手微抖,用袖子擦着相框。
周茹是蒋家老仆,在蒋家工作二十多年,脾气温和。
见蒋老爷子彻夜不眠,走过来温和劝道:“老爷子,快天明了,睡觉去吧,一会儿小姐和少爷都会过来见你。”
一周回一次老宅,是蒋老爷子给蒋淳熙订下的死命令。
一夜未睡,蒋老爷子眼睛发红,声音透着疲倦,带着几分行将朽木的衰败,“昨天是修远的祭日,蒋淳熙连个电话都没打过来,更别说去墓地看看她父亲!”
周茹心道,大小姐可是太冤了,她那里知道昨天是她未曾谋面的名义上的父亲的祭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