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焯虽颓丧,却还是不愿死。
人处低谷,哪怕没有东山再起的豪情,但也不能抹杀求生的本能。
“这种情况你应该求助警方,我并不能替你解除危机。”
贺焯涩然,他当然知道。
“我要见你,不是求你让我脱险,而是求你帮我保住一个人。”
“谁?”
“我的妻子。”
贺焯的事,姜瑗脱不了干系,但她参与部分并非关键,所以轻判。
“条件是什么?”
这是贺焯跟秦千柔真正面对面交流的第一次,直到现在,他才明白,秦千柔和其他记者的不同之处。
她并不着急询问到底有什么值得爆料的内幕,也没有奚落刺激他的落魄。她平静对待,只当他是一个普通犯人。
是的,贺焯所犯的错误,已经由法律给予制裁了。
并无个人私怨的他们,其实不必剑拔弩张。
然而,秦千柔心里却有私念,毕竟贺焯对沈家的所作所为,让她气愤。
但此时,不是计较个人恩怨的时候。她维持的是职业道德,她是以秦记者的身份前来的。
“我被查出来的那些罪证,听上去挺严重但跟实际相比,根本不算什么。我这些年一直在和几家机构暗中合作,经由于它们转手,把一些国内最新研发的但还没来得及申请专利的成果卖到海外,然后再通过我名下的公司还有那些机构的捐款,回流国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