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远处,一个年龄比她略小些的男孩儿正指着头顶上的一盏飞虎灯,哭着喊着让他身边的壮实汉子买。
那位父亲被他哭得头疼, 抬手就狠狠地拍了他两下,将人提溜着就往前走。
那小男孩儿的哭音非但没有停止, 反倒越来越大, 越来越大,直至最后发展为嚎啕大哭的架势。
再然后,已经走出一段距离的男人似实在受不了他, 抬脚又狠狠踹了男孩儿一下,烦躁地走回那盏飞虎花灯下, 付了银钱,让摊主将花灯取下。
“给给给, 真是个讨债的臭小子。”壮实汉子故作凶狠地将那盏飞虎花灯塞到男孩儿手中。
“谢谢父亲, 父亲您真是太好了!”
“别嘴甜, 老子不吃你这套!”
“哦太棒喽, 飞虎灯!飞虎灯……”
随着那对父子走远, 黎霜的眼睛越瞪越大。
半晌,她神情微妙地歪了歪头:这就是主动权?!
花灯节过去后没几天, 苏家苏润臧的妻子任研足月生产。
苏满娘得到消息后, 有些担忧。
按照规矩, 外嫁女除非有大事, 否则不能常常回娘家。
她想了想,让闵嬷嬷带上东西为自己跑上一趟,并在闵嬷嬷临走时,千叮咛万嘱咐:“尽量多帮着些,务必保她们母子平安。”
闵嬷嬷平静地应下了:“夫人只管放心,老奴自当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