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川智:……
他感觉他经历的和松南口中描述的,根本就不是一回事。
心下有些迟疑,面上却没有表现出来,只是被松南给扶着起来,喝了几口温水,才半倚在床头,看向竹西,不动声色询问:“你上午出去看热闹,瞧得怎样?”
竹西被问到这个,不由一阵眼晕,连连摆手:“除了感觉有些吓人,其实没什么好看的。”
黎川智的心此刻砰砰砰跳得厉害,语气却平静无波:“有什么好吓人的,胆子真小,可瞧清楚他长得是何模样,威不威武?”
竹西面上遗憾更甚:“别说了,脸都青白了,还有好多道特别深的伤痕,除了能大概分得清鼻子眼睛,其他的,根本就瞧不清楚长得什么模样。”
“不过都说这位大将军王之前是一位有名的威猛男子,看他那身形,倒确实是了。”
黎川智:……
他感觉自己的心脏正随着竹西的回答忽停忽快,即便他努力压制,语气还是有些上扬:“就一点也看不清五官模样?”
竹西点头:“脸上的皮肉都外翻地厉害,我感觉可能是哪个和他有仇的人干的,专门划脸,啧啧啧,是真的惨。”
黎川智认真地多看了竹西一会儿,心想,若是连与他相伴了数年的竹西都无法从刁海潮的面上看出丝毫熟悉感,那别人想必就更加不能。
而且,这些问题他能想到,那么已经知晓他身份的养父肯定会想到。
以养父做事滴水不漏的行事风格,刁海潮脸上的伤痕就是他让人割的也说不定。
如此想着,黎川智心神乍然放松,却觉得身体热度开始上涌,脑袋也晕眩得越发厉害了。
感觉自己又想沉睡,黎川智强撑着心神最后询问:“父亲和母亲之前可有来过?”
竹西点头:“夫人今天刚出月子,没有出门,派了知鸟姑娘过来询问过情况,让您好好养病。”
“老爷在中午时来过,还说您和二少爷一样,都是太过专注于学习,不听他的话去演武场锻炼身体,身体才会这样脆弱。罚您和二少爷在春节之前,吃上大半个月的清粥白菜,好好醒醒脑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