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内一片安静。
等到黎川智再次抬头时,他面前的黑衣人已经如烟云般消失不见,只留下地板上的书信和玉佩。
黎川智静静地站在原地,看着那信封上有些眼熟的字体,半晌,神情讥讽。
什么父亲!
就连他现在这位看似对他们关爱一般的养父黎锐卿,都比刁海潮曾经做的要好上太多。
将书信展开,黎川智看着信笺上苍劲有力的字迹,恍如昨日。
寥寥数十字,确实能隐约感受到他的关切,可惜,已经都晚了。
将书信就着蜡烛焚毁,开窗散掉室内的纸烬味儿,黎川智眉宇渐松。
原来最近一直跟在他身边若有若无的监视感,是来自于刁海潮的人吗?
未知的才可怕,至于已知的,黎川智解开衣衫,倒在床上,阖上眼睛。
已知的,就全是纸老虎。
他早已成长,不会再轻易恐惧彷徨。
因为,他身上还肩负着他娘对他的殷殷期望。
次日,等苏满娘酒醒后,外面天色已经透亮。
她动了动有些抬不起来的胳膊,感觉自己整个人仿佛是被一堆石头砸过一样。
苏满娘疑惑地拧眉,有些迟钝地回忆睡着之前的记忆,然后脸上便一阵红,一阵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