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说为什么看了他身体,苏满娘脸没红,那个时候竟然红了,黎锐卿眉梢舒展,感觉自己好像破解了一道难解的谜题。
他霍地起身,将身下的月事被抽出丢到一边,就这样躺在冰冰凉的硬木榻上,垂眉敛目:“赶紧开始吧。”
穆洪杰这时也恍然意识到了什么,将湿毛巾放在一旁,哈哈大笑。
“你小子该不会不知道吧。不过也确实,就你这几乎每个月都要给自己流点血的不要命架势,确实应该给自己备上一床月事被铺着,给那个每天偷偷摸摸为你洗血衣、血被的小厮减少工作量。”
黎锐卿的脸色逐渐发黑,见他笑得猖狂,猝不及防一脚踹过去,见他痛呼一声终于止了笑,才嗤了一声,闭上眼睛不去理他。
只是脑海中不期然开始思索,他将苏满娘的月事被拿走了,那她今晚用什么。
苏满娘确实有些愁。
没有月事被,她连躺在床上都有些不敢,这可是她为了正月间过年,特意换上的崭新床单。
她在衣柜中翻找了一番,勉强找到了月事被的替代小被,小心将它铺在床上。
只心中想着,自己今晚睡觉小心些,等明儿一早起来,就让六巧出去用她的私房去买些布料和棉花,再重新做一床出来,刚好还能赶在明晚睡觉前使用。
怀揣着这个想法,苏满娘洗漱完毕后,就沉沉进入梦乡。
因为今晚没有月事被的缺失感,她连睡觉都睡得不踏实,一夜怪梦连连。
次日,她意识刚刚回笼,就小心地动了动板正了一晚上睡姿、有些僵硬的身子。
她有些难受地轻哼了一声,徐徐睁开眼帘,思绪还在恍惚中呢,就看到她盖着的芙蓉色菡萏纹棉被上,不知何时被人披了张暗红色小被。
苏满娘:……
她将小被拿在手中,仔细抚摸着上面的针脚布料。如果不是这上面的针脚确实陌生,颜色崭新没有丝毫褪色,她说不定还会以为自己的月事被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