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刘璋的话,张任沉默不语,皱着眉头坐在原地,一动不动的,也不知是在想什么。
刘璋轻轻地咽了一口吐沫,低声问道:“你是不是觉得,这办法未免太蠢了?”
张任想了想,道:“不蠢,只是有些过于狠毒,但两军交战,各用其极,这一招对于我们来说,也是最简单同时也是最有效的办法。如果我们日后想要在南中称雄,也就只有这一招可行了。”
刘璋闻言沉默了许久,终于重重地一点头,道:“既然你都这么说了,也罢,成与不成,听天由命吧!”
……
南中各部落在永昌城休整完毕之后,随即尽起其精锐,直攻入西川之境,蛮人多凶狠,不通王化,一路之上烧杀抢掠,杀人放火,劫财劫色无恶不作,弄得生灵涂炭,百姓怨气冲天。怎奈偏偏西川空虚,益州守备薄弱,任凭南蛮大军横冲直撞,眼看着就要杀到成都。
此时此刻,代替刘备坐镇成都的,乃是其幼子刘禅,由刘备麾下重臣马良、伊籍等人辅佐。
听闻南中大军杀到,成都诸臣一时间俱是人心惶惶,小刘禅急忙召集众人,商议对敌之策。
议事厅中,包括费祎,蒋琬,董允,费诗,郭攸之等人都围绕在刘禅的身边,小家伙一脸的焦急神态,四下左右看着这些父亲给他留下的心腹臂膀,奶声奶气地开口道:“诸位大人,南蛮孟获背叛,连接蛮帮,聚众数万,先是打下了益州四郡,如今又要犯我成都,各位大人快给点意见,似此当如何是好?”
刘禅下方,伊籍当先开口道:“蛮人不归王化,久为祸患,今此主公领川中兵马七十万直奔着荆州而去,为关将军报仇,庞统军师又率领大部分守备兵马在北方鏖战赵云的关中军,如今益州空虚疲敝,兵少将寡,实在难以抵敌……”
刘禅闻言抽了抽鼻子,接着突然“哇”的一声,大声的哭了出来。
“哇哇,这可咋办才好啊!我要爹!我要爹!爹啊!快回来救我啊!哇哇哇哇~~”
刘禅下方的谋士们见状顿时慌了,急忙上前安慰少主,连哄带骗,好半天方才止住了刘禅的哭声。
刘禅静下来之后,抽了抽鼻子,好半天方才开口言道:“要不然,咱们投降了吧?”
诸臣闻言脸色顿时一变。
马良义正言辞的教训道:“公子怎么可出此大不敬之言,天下江山,乃是汉室天下,主公乃是当今陛下皇叔,公子便是当今天子之宗族兄弟,为汉室基业镇守江山,责无旁贷!岂可因敌势大而畏惧?况且主公当初打下益州基业,何等不易?怎能一朝轻言而送给蛮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