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懿轻声一咳,走到袁尚身边,低声道:“孔明在第二场比赛里,被曹冲一弹弓差点没把鼻梁子打折了,重伤未愈,带点鼻音是正常的……”
袁尚闻言顿时恍然,借着转头看向了一旁的曹冲一眼,道:“仓舒,你可真顽皮。”
接着冲着诸葛亮一拱手,道:“诸葛先生,仓舒顽皮,打坏了你的鼻梁子,我这里替他给你赔个不是……哎,你手里的鹅毛扇黏好啦?”
诸葛亮闻言,不由得脸色一沉。
说着话的时候,两方人马已经同时看向了那口井,但见井上原本缠绕木桶的横木上,此刻却是将木桶扯下,用一尺锦绳系着一个长条木匣,悬空在井上,很不对称。
一看到那个木匣,双方众人投鼠忌器,各自都没有动弹,只是紧紧的盯着对方。
诸葛亮面色转回平日的风轻云淡之色,摇摆着鹅毛扇,看着袁尚道:“跌强群,脑贱呆紫,呢想奴吼呢?(大将军,宝剑在此,你想如何呢?)”
袁尚微微一笑,道:“风浪之中,但得一叶孤舟而过,谁还能独舟孤钓呢?”
说罢,便见袁尚一挥手,道:“诸葛先生,您请。”
诸葛亮却是纹丝不动,摇头道:“还是大将军请。”
孙尚香见状不由得皱眉,古锭刀就在眼前,怎么这两方人马反而是推三阻四,互相谦让?
似死看出了孙尚香的疑问,司马懿随即道:“主公和孔明投鼠忌器,都不敢率先动手,唯恐让对方钻了空子。先动手的人,反而容易出现问题。”
孙尚香闻言一愣,道:“怎么会出现问题,宝刀一旦到手,不就是赢了吗?”
司马懿摇了摇头,道:“不,国太的意思是,拿到宝刀者,在日落之前出城送到她手中,方为获胜,也就是说,现在拿到宝刀并没有用处,说不定还会被谁抢走。”
孙尚香闻言一惊,道:“你的意思是说,其他人可能会在半道上抢刀?”
司马懿摇了摇头,道:“不是可能,是一定……拿到刀后,怎么安然的出城去见国太,才是重中之重的重头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