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繇将袖子撸起来,让袁尚看他胳膊上的血淋子和青一块紫一块的。
袁尚低头看了两眼后,非常感慨的冲着钟繇长声叹气。
天天受夹板气,老头挺可怜的。
目前长安的政务整个都交给了钟繇,包括对洛阳的既定策略。
“洛阳现在的情况怎么样了?”袁尚换了个话题问钟繇道。
钟繇抚摸着胡须,道:“天子被擒,天子军溃散,童飞奔走下落不明,如今的洛阳能成为屏障的就只有徐庶一个人,可是仅凭他一个人,现如今也守护不住洛阳的,如今的洛阳人心惶惶,仅凭兵马攻击下来很是轻而易举。不过现下这种情况,老夫认为并不适合这样做。”
袁尚闻言一愣,道:“什么意思?”
“老夫的意思就是,不妨以天子之名,令洛阳城中的官员开城投降,洛阳无主,又无兵马,一檄传书可定!”
袁尚揉了揉下巴,心道既然如此,倒是不妨一试。
……
……
洛阳城,功臣阁。
徐庶和伏完在功臣阁已是待了整整近两个时辰了,两个时辰里,他们谁也没说一句话,仿佛都是在等待着对方出言。
良久之后,终于还是伏完颤抖着开口,打破了两人之间的尴尬沉默。
伏完转过头去,看着功臣阁上陈列的牌位,缓缓开口道:“大汉立国四百余年,自高祖斩蛇起义,历经二十九帝,传于今日,却已是累卵之危……元直,你我身为汉臣,断断要阻挡住这等之事。”
徐庶闻言面色坦然,甩了甩手上的檄文道:“天子不停良言,自领兵权,失手被擒,倾颓局势,如今袁尚一檄传文至此,城中军民皆惧,人心惶惶,待其兵马一至,自然有人开城献降!大势以定,谅我徐庶,不过区区一介凡人,又能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