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尚呼哧带喘,半晌也没有追上孙轻的部队,无奈之下只得仰脖子狠狠大骂了一通,粗话中内容的粗俗低下荤素搭配老少皆宜,要多臊得慌就有多臊得慌,但还是没能阻拦住孙轻一众的脚步。

最终,夏侯尚只得转军回营,一路上哼哧哼哧的直生闷气。

到了大营,夏侯尚进入大帐,副将朱异急忙前来接待,他见夏侯尚一脸闷气,表情不悦,随即道:“将军,为何一副这般神情,莫不是战事不利?”

“嗨!别提了!”夏侯尚猛然一甩手,嘀嘀咕咕的不耐言道:“什么战事不利,根本连一下子都没打起来,纯是憋气!”

说罢,便将适才两军相遇后的事情原原本本的跟朱异学了一遍,当然重点还是说了一下张辽的事情,最后又道:“朱异,你帮我分析分析,张辽这厮是不是与袁军有关系?”

这一下子,副将朱异也不好替张辽说话了,他摸着下巴想了好一会,方才点了点头,道:“这事看起来还真是有异,张辽此番孤身一人回来,具体是如何从袁军那里逃脱,也没有做出明确的解释,将军先不要动怒,且不妨去问他一问,看看情况到底如何!瞅他能不能给出一个明确的解释。”

夏侯尚寻思了一会,暗道也确实是这么一个道理,随即起身前往张辽的营寨。

张辽的腿伤被医官敷药调理后,再加上重新包扎,已经基本完好无损,再加上也吃过了酒食,现在目前状况良好,夏侯尚到的时候,张辽正坐在榻上闭目疗伤,听到脚步声随即睁开了眼睛,一见是夏侯尚,先是一愣,接着搓了搓手,笑呵呵的站起身来。

“伯仁,你怎么有空来了?”

夏侯尚城府确实不比从前,闻言哈哈一笑,道:“看将军说的,好歹我曾经也算是你的老部下,张将军受伤,居于我营,我平日处理军务也就罢了,今夜刚刚得闲,怎么着也不得来瞅瞅你呢?”

张辽不知道夏侯尚今日与孙轻碰面的事情,闻言还真道是夏侯尚好意,随即笑笑,请夏侯尚在帐内安坐。

二人坐下之后,夏侯尚也不多言,张口直接就问:“张将军,有一件事本将一直非常好奇,只是前一段时间看你伤势颇重,不便询问,所以一直不曾开口,今日实在是有点憋不住了,少不得要向你请教请教?”

张辽闻言一奇,道:“伯仁有何话要问?我自当知无不言。”

夏侯尚点了点头,道:“好,既然如此,那我请问张将军,此番徐州失守,除了您一人之外,其余所有人,连一兵一卒都不曾逃出来吗?”

张辽闻言面色一变,道:“伯仁,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夏侯尚急忙摆了摆手,道:“张将军不要误会!我只是就事论事,好奇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