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登摇了摇头,道:“陈登从来没有威胁郭祭酒的意思,只是有要事要求,只求祭酒听我说完这一番话,听完之后,您若是不应,陈登自回广陵,不再麻烦你就是了。”

郭嘉白眼一翻,无可奈何的道:“怕了你了!有话就说吧!”

陈登长叹了口气,道:“郭祭酒,陈登此来,分为其他,乃是代自家祖业求祭酒一件事!”

“自家祖业?”郭嘉闻言一愣,道:“郭某又不跟你徐州陈家做买卖,你有事求得着我嘛?”

陈登摇了摇头,叹气道:“陈登的身体情况,自知命不久矣,天不假年,陈登死不足惜,只是陈家在徐州立业百年,诺大的家业今番正如风雨飘动,摇摇欲坠,故而厚颜前来求郭祭酒怜惜,能够在我去世后,怜惜一二。”

郭嘉何等聪明,闻弦声便知其雅意,眼珠子一转,却是开口言道:“你死就死吧,你陈家又不是无后,自然有人继承,你求算怎么一档子事?难道你要把陈家的家业送给郭某不成?”

陈登吓了一跳,急忙摆手言道:“在下断断不是此理!”

“那你是什么理啊?”

陈登苦叹口气,无奈道:“郭祭酒,陈登膝下虽然有一子,然其年纪尚有,族中两个同胞兄弟对家主之位都是虎视眈眈,当年我父去世之时,他们就与我相争,我若死了,他们焉能瞅着我那年幼的儿子掌陈氏一族?且我在世时,曾为先住立下大功,徐州境诸太守地方官吏皆冲着我,不敢拿陈家怎么样,但我的人缘我自己清楚,我若是死了,只怕陈家在想在徐州当着第一大族,殊为不易了。”

郭嘉哈哈一笑,道:“嗯,你倒是个懂事理的,知道自己人缘不咋地,你陈登虽然精明,怎奈为了你自己的利益实在是坑害了太多的人,也得罪了太多的人,你不死,陈家尚且无事,你若是死了……啧啧,这事可就难说喽。”

陈登点了点头,苦叹道:“祭酒所言甚是,陈家虽然是徐州第一世家,但实则已经是内忧外患,所以陈登想在临死之前,为陈家找一棵大树靠上,祭酒大人,不知道您能否帮我这一个忙?”

郭嘉眉目一挑,道:“找一棵大树靠上?嗯,也亏了你能有这心思,不过靠大树你找我好像是找错人了吧?郭某可没那两下子,你应该去找袁尚啊,现在徐州大乱,正是你陈元龙再掀风浪之事,你不是就好这一口么?袁尚雄霸天下,虎视中原,势力强横,你若是能帮他建功,他保你陈家岂不容易?何必找我。”

陈登闻言,顿时苦笑不语。

良久之后……

“郭祭酒对陈某是有偏见。”

郭嘉摇了摇手指:“那你可是误会郭某了,郭某从来就不会对任何人有偏见,只是就事论事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