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典闻言微微一笑,摇头道:“我只是说出了心中的肺腑之言,你若是因为这一句话就杀我,那我也无话可说。”
乐进愣了愣神,神色骤然间也有些落寞,道:“除却曹氏股肱不算,外姓诸将中,先主曾评价你李典,我乐进,还有张辽,徐晃,于禁为军中五大上将,如今于禁已死,外姓将领中,以我四人为先,先主知遇之恩,我乐进无以为报,若是天意不在丞相,我乐进愿随丞相从于地下……”
李典点了点头,叹道:“文谦果然是义士,令人钦佩,可假如丞相未亡呢?你也愿为其自殉吗?”
乐进闻言哈哈一笑,道:“曼成你这话说的,袁曹两方一直不共戴天,袁尚若是真的占据中原,他又焉能放过丞相?”
李典低头沉思了一阵,突然道:“可是据我所知,当年在漠北,丞相曾与袁尚以兄弟之情论交,更何况袁尚与夏侯氏还有姻亲之缘,换成别人,或许是不共戴天,但是放在这两个人身上,我总觉得他们两人即使有一方败了,也未必不会相容。”
乐进闻言睁大了眼睛,愣愣的看着李典,不知作何回答。
“假如……我只是说假如,假如我们败了,丞相甘愿降袁,那个时候,你是想自殉为主,还是愿意跟随丞相一同降袁?”
“这个……”
乐进的回答还没有说出来,突听远处一阵马蹄声响起,却是曹军的斥候侦查完毕,向着两人驻军的方向飞也似的奔跑而来。
“报!”旦夕之间,斥候已然奔赴至二人的面前。
李典精神一震,急忙询问道:“讲!”
“启禀二位将军,袁尚和东吴的大营自入夜开始,便各自都是一片静谧,不曾出动一兵一卒,双方毫无出兵迹象。”
李典闻言长叹口气,点头道:“果然如祭酒所言,袁尚和周瑜果然都非等闲之辈,轻易出兵不得,看来,非要由你我二人前去引诱了!”
乐进点了点头,道:“既然如此,那就依照祭酒吩咐,咱们俩各自出兵吧!”
李典应了一声,随即一挥舞手中战枪,引领本部兵马南向而走,一边走一边转身道:“文谦,多多保重!”
“保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