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辽站在主帅席上,静静的看着下方的各位将官,慢慢的开口道:“此番我等发兵泰山,郭祭酒却不曾亲自随军而来,诸位可知道这其中的原因为何?”
张辽下方,将领孙观闻言迟疑道:“临行之前,郭祭酒不是说怕东吴乘隙来袭徐州,他需要坐镇彭城以防东吴么?”
张辽摇了摇头,道:“那只是表面文章,以郭祭酒揣度,以孙权的个性,不到我们和袁尚交战正酣之机,他是绝计不会轻易发兵徐州的,郭祭酒此举,只是为了麻痹袁尚,迟缓他中军的进攻,而我们,则要乘机迎头对战马超,张燕,高览三路先锋军,败其一阵,以涨士气,如此方才好顺利进行今后的战略。”
众人闻言恍然大悟,却见臧霸想了想,道:“袁尚虽然未曾亲至,但张燕号称飞燕,统兵之能非常,马超勇冠三军,其勇不下于关羽张飞,高览更是与张郃其名的河北顶梁支柱,想打败此三人,只怕很难。”
张辽闻言笑道:“宣高此言在理,只是如今不比往常,如今的徐州乃是雨季,天时在我,郭祭酒曾断言,别看现在东境平稳,不出数日,东境之地便会有倾盆之雨而下,更兼环风入境,那时便是我们败其三路先锋军的良机!”
臧霸闻言恍然,可是想了一会又道:“可是郭祭酒能料到,袁尚就料不到么?”
张辽闻言笑了笑,道:“郭祭酒说,当今北境之地,常知天时者唯有沮授和他自己两人,沮授不在徐州,袁尚虽然诡诈,又擅奇门,但却不通此道,此一战正是我们钻空子的良机,诸位依照我的吩咐,定然可胜!”
诸曹将闻言一同拱手,齐道:“愿听张将军吩咐!”
……
两军各有所算,袁尚和郭嘉未动,却是下方将领开始第一轮的对战。
依照袁尚的吩咐,张燕率军阻挡张辽的本部兵马,马超和高览则是各自率领一支先锋军,攻打琅邪和阳都。
马超无论是在领兵还是武艺上,都以速进为主,得了袁尚的将令之后,昼夜不停,便是直奔着琅邪而去。
琅邪之地,位于东南海滨,在徐州诸地之中,算是一个十分蹩脚又偏僻的地方,偏偏却有扼守了东面海路与徐州内地的联系,地理位置不容忽视,马超领兵到此的时候,琅邪之地正处于高度戒备时期,四门封锁,宵禁森严,本就人数不多的城郭显得安寂,沉闷。
马超兵马抵达琅邪之后,只是休息了一夜,第二日便准备攻城,马超召集随自己前来的四名偏将和八名校尉到帐,说道:“今日午时,我要带一部分兵马佯攻琅邪,然后诈败,其余兵马在城外做好准备,等我把他们引出来之后,你们一起上,尽灭其众,夺取此地,尔等明白吗?”
“明白!”四将八校尉齐齐点头,声如洪钟。
“谁愿意跟我去诱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