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说!老夫是天下第一,怎么可能撒谎!”
袁尚轻轻一边喝茶,一边轻轻的敲打着桌案,摇头道:“不见得吧?从你一脚踹开廷议府门之始,我就看出不对来了,想你堂堂一代宗师,就算是性如烈火,秉性如雷,但为了教训自家徒弟,怎么会彪到轻易去踹官家府门?你也是成名的人物,办事再不济也不会如此轻率,此一招分明是欲盖弥彰,先声夺人。”
童渊闻言沉默了,只是定定的看着袁尚。
袁尚继续幽幽道:“另外,你义正言辞的教训你徒弟行为不端,却偏偏不往我身上泼脏水,还告诫我不要让他们带坏了,然天下皆知我袁尚是个什么人物,我也不往我自己脸上贴金,天底下只有我能带坏别人,带坏我的人……当然也有,但绝不会是你那两个徒弟……枪神,您这分明是不想得罪我呢?”
童渊的脸子有点挂不住,只是一个劲的嘿嘿干笑。
袁尚站起了身,挥手斥退那几个给童渊足道的侍女,笑道:“如果我没猜错的话,童老爷子今日来此,教训你那两个徒弟只是幌子,借机找我袁尚,才是真的吧?”
童渊沉寂良久,接着长长的叹了口气,花白的胡子在胖胖的胸口上一抖一抖的。
“后生可畏啊,我这天下第一也不行了,好不容易出山,耍点小心眼还全都被你看出来了。”
袁尚摇了摇头,道:“童枪神客气了,袁某并无自持之意,只是您是赵云的师父,我与赵云现在名为主仆,实为兄弟,他的师父就是我的师父,您有什么事大可不必藏着掖着,说出来就行了。”
童渊想了想,沉声道:“能先让这些女娃都出去吗?”
袁尚转头看了王异一眼,道:“让你的这些下手出去吧。”
王异虽然也有些好奇,不过也不敢违命,随即让那几个经过她调教的女婢端着水盆出去,自己也要转身,却见袁尚冲她挥了挥手,道:“你留下吧。”
王异闻言顿时一愣,道:“我留下?……这个,好么?”
“没关系,你是我的贴身侍婢,算是我的亲信,我相信你。”
简简单单的一句话,一时间却令王异有些失神,心里在不知不觉间也变得热乎乎的,说不出来的感觉。
王异被袁尚留下,神思有些不属,那边厢童渊已经是打开了话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