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公身为一方之主,以圣言为铭,恪守自身,一日三省,实乃天纵骄子,乱世第一英主,这是东吴之福,也是我等臣下之幸。”
孙权摆了摆手:“子布夸赞过甚,天下能人枭雄多矣,这第一之名,我尚差得远呢,休说曹操刘备等不世枭雄,单说那与我乃是一辈同人的袁尚,自打继承袁绍之位后,巩固四州,剿除匈奴鲜卑,平定辽东之境,又攻克关中,恩抚西凉,实乃年轻一辈当中的第一雄主。我如今尚不及他,更是休说曹操刘备等前辈了。”
张昭摸了摸下巴上的胡子,道:“主公过谦了,袁尚武功虽盛,然多年来杀伐过甚,又呈小人之姿,非为枭雄,最多不过是奸雄而已,若非河北势力庞大,他焉能战胜曹操?曹操昔日虽强,然终究已死,过气之人而已,刘备权据荆襄,终不过仍属刘表帐下,曹植占据兖、徐中州之地,可惜四面环敌,又是守成孺子,不足为虑,刘璋张鲁之辈更是碌碌小人而已,老夫试观天下,能称王主者,终不过是主公一人……”
“报——!”
张昭的话还没有说完,却见一名侍卫手持一锦传书,飞速的向着孙权和张昭所在的凉亭跑来。
“启禀主公,三江口徐盛水寨,有紧急军情呈递!请主公阅览。”
孙权点点头,接过那侍卫手中的军情战报,缓缓打开,读了两行,脸色顿时白了。
张昭瞧的真切,不由关切的问道:“主公……前线怎么了?”
孙权的眼眶在不知不觉间有些发红,他将战报交给张昭:“自己看吧。”
张昭好奇地接过读了一遍,也是大惊失色:“凌操死了!”
孙权点了点头,似欲流泪:“可惜凌将军久随大哥征战,一直在前线伫立水寨,观江夏动向,不想却再此战中殒命,实乃折我东吴一臂……是我对不起他,对不起兄长啊。”
张昭闻言,颇为好奇地言道:“主公和周瑜那里,都不曾下令着前线探寨出击,凌操如何会与荆州水军交上了手?”
孙权身边,那侍卫拱手言道:“据徐将军派回的信使言,起因,似是因为一个叫做甘宁的水寇。”
孙权的双眸骤然散发出了点点精光,道:“怎么回事?速速讲来!”
那侍卫整理了一下词汇,随即将三江一战所发生的具体细节,一五一十的对着孙权和张昭做了汇报,毫无隐瞒。
孙权越听脸色越白,掐着竹简的手也是青筋暴露。
“好一个甘宁,好一个锦帆贼,一介水贼之身,竟然将东吴和荆州数员战将尽皆算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