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尚身边,却有他的同族兄弟夏侯德,闻言忙起身道:“兄长勿要动怒,虽然不是袁军,但刘军此刻也算是我等之盟友,张辽将军让我等坐镇在此时曾有言,若是有刘军前来,则当以礼相待,不可失却我曹氏之气度……”

“休待跟我提起那人!”夏侯尚愤怒的一挥手,咬牙怒道:“攻打袁军,本当是斩将立功,成就威名之时,那张辽却让你我驻守在此空谷,自己出去打功劳,何等自私自利之人,你却还拿他的话当事……”

夏侯德闻言忙道:“兄长不可乱言,其毕竟是你我之主帅,更兼其人本领卓著,当初老主公在世之时,让你归于他的属下,也是有让他栽培于你我之意。”

“呵呵……栽培?”夏侯尚冷笑一声,道:“你不懂就不要乱说话,当初老主公让我归于张辽旗下,让他栽培我是假,让我盯住此人才是真……”

“兄长!”夏侯德重重的吼了一声,夏侯尚张了张嘴,但随即一向多言不宜,还是姗姗地将嘴闭上了。

眼见夏侯尚不再多言,夏侯德随即才松了一口气,道:“不管老主公当年是什么意思,但你我现在是张辽将军的属下乃是不争的事实,更何况张将军让你我驻守在此,并非是有意打压,你还记得嘛,张辽将军之意,乃是说此谷地处颇为僻要,驻守在此说不得会等到袁军的大鱼……”

夏侯尚冷笑一声,道:“他说这屁话你也当真?大鱼?我却是连个虾米都没有看到,等了这许久,袁军没看见一个影子,倒是等来了荆州的刘军,有个鸟用……还得费功夫去去迎接他们,你我到底是将军,还是陪酒的宦官,我现在都搞不清楚了!”

说罢,便见夏侯尚愤愤的走出了帅帐。

夏侯德望着夏侯尚的背影,无奈地叹了一口气。

“兄长……”

……

夏侯尚虽然有气,又心中有所芥蒂,但毕竟自幼受到曹氏的良好教育,有些大面上的事情该过还得过,就好比迎接刘军的这件事情,夏侯尚嘴上发了一顿牢骚,但还是亲自出来迎接。

此时的庞德,已是打起了王威的旗号,并以其身份,与夏侯尚相见。

“在下荆襄王威,久闻曹军夏侯尚将军少年英雄,今日一见,果然是名不虚传,久仰久仰!”

夏侯尚听了这个名字,心中不由得冷哼了一声,暗道:王威?听都没有听过,无名下将尔!

“王将军说的哪里话,你我两军目前乃是盟友,奉旨讨河北袁逆,过分赞誉就不对了,显得生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