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刘备离开之后,便即刻回到了自己所在的营寨,他的帅帐之内,早有一众心腹都正襟危坐的等待着他,其中自然也包括了那位手摇羽扇,智慧过人的军师,诸葛亮!
除了诸葛亮之外,其他人的面容相对的都很严肃紧张,一看见刘备进来,方才显得如释重负了一些,却见张飞猛然从原地站起,扯着如滚雷般的嗓子对刘备高声道:“大哥!您如何去了这般久,可是将我等急的够呛,您若是再不回来,俺说不得都得杀进蔡瑁营中,问其要人了!”
“哪像你说的这般险恶,我好歹也是景升兄族弟,蔡瑁平日里纵然对我有所不满,但亦是不至于在这种节骨眼上明目张胆的扣杀于我,三弟你这性子急躁,却是得好好改改。”刘备笑着摇头,无奈地言道。
张飞身边,关羽摸了摸长润的胡髯,长叹口气,言道:“兄长勿怪,三弟的话虽然是直接了一点,但却是正中我等之心,不知兄长此番去蔡瑁营中,所行如何?”
刘备闻言哈哈大笑,点头道:“二弟尽管放心,有军师的事前嘱托,备又焉能有办不成的事,一切都已经是按照军师的意思来,蔡瑁已经允许我等去攻打宛城了!”
诸葛亮轻轻的笑着,不因为刘备的夸赞而露出丝毫的得色,只是恭敬的回敬道:“此事皆赖主公之能,与亮何关?还请主公不要过于谦虚。”
刘备晃了晃手,笑道:“哎~,军师此言差矣,若非军师良言相辅,替备筹谋规划得当,备此番前去,恐怕也是白跑一场,如何能得到如此收效?”
张飞闻言,不屑地重重哼了一声,道:“不过是争取到一个去攻打宛城的机会而已,有甚可赞叹之?放着大好的许都不打,偏偏去攻打什么宛城,只怕那蔡瑁巴不得让我等前去,兄长此番请命,只怕是正好随了那蔡瑁的愿!”
刘备闻言一板脸色,不满的瞪视了张飞一眼,道:“三弟此言差矣,军师之谋,计智深远,岂是一般人所能度之?三弟不可造次出言,一切听军师安排便是!”
张飞闻言张了张嘴,似有不忿,但一看刘备那认真的脸色,无奈之下,只得又将话语咽了下去,但不服之色任凭任何一个人都能够看得出来。
诸葛亮却是并不动怒,只是笑着道:“三将军快人快语令人钦佩,他不了解此次征战的目的,却也是在情理之中,不过等这场战事结束之后,三将军自能明白亮此番举动的个中深意,还请暂时放下心中芥蒂,但战事一过,若是三将军仍旧觉得亮之所图有所差池,尽管来问罪无妨,如今还请屈尊听从亮之安排便是。”
诸葛亮能够说出如此话语,无异于给了张飞一个天大的面子,此刻的张飞纵然在不服气,也不好在多说什么,再加上刘备在一旁目光炯炯的瞪视着他,只得点头领命遵从。
诸葛亮呵呵一笑,道:“此番攻打宛城,咱们需得两路分兵,以三将军为前部先锋,主公与亮等人为合后,去夺宛城,二将军令一只偏师陈兵宛城之侧,随时观察荆州军攻打许昌的动向,然后随时奉命出击。”
关羽闻言,丹凤眉略微的皱起,奇道:“我等攻打宛城,便是直接攻打宛城便是,何故让关某留下观察许昌动向,莫不是还要在临危之际,让关某助那蔡瑁一臂之力不成?哼,此人在荆州时,便一向是与兄长作对,早有不轨之心!关某岂能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