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尚闻言顿时一愣,目光郑重的瞅了司马懿好半晌,道:“这一仗的凶险,你不可能不知道!打输了,结果就是万劫不复,连跑的机会恐怕都没有……你小子不怕?”

“怕!当然怕!”司马懿信誓旦旦的点了点头,道:“我长这么大,连娘们还没娶呢,如何能够不怕?但是,我的身边有你这个主公,有你这个臭味相投之友,更有万千同僚一同奋战,看到你们,那股怕意也就慢慢地随风而逝了。”

袁尚闻言,沉默不语。

司马懿很反常的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实话不怕告诉我,我司马懿也非常人,我心中也有着我的志气和抱负,但自从见了你之后,我的那股志向好似被你给慢慢的磨平了,磨淡了,虽然身份上我们是主公和随策,但在我心里,却是一直当你是个朋友……所以现在,我也希望你能够把身上的担子方轻些,不要光让我们依靠着你,有时候也可以信赖和依赖一下我们。”

袁尚没有任何意外,他轻一咧嘴,露出了一个开怀地笑容,道:“天下之大,什么人没有,为什么你要当我是朋友?”

司马懿摊了摊手,无奈地道:“天下大,人有的是,可是肯跟我蹲在墙根瞅寡妇屁股的,然后很不讲究的把我一脚踢开的,好像就你一个。”

袁尚闻言哈哈大笑,道:“你居然因为这个跟我当朋友?你皮子痒痒,很贱么?”

司马懿揉着下巴,仔细地琢磨了一会,道:“差不多,也许是吧。”

说罢,便见他拍了拍袁尚的肩膀,站起身来,俯手向着帐外走去,一双鹰目之中突然间露出了从来没有过的阴毒精光!

“你尽管去战你的曹操,马超那面交给我,我一定会将他的人头献到你的面前,一定会!”

说罢,便见他大步流星而去,只留下袁尚默默地坐在原地,似是若有所思。

……

关中境内的一座小村庄中,今日迎来了一群很面生的来客,他们人数不多,但各个却都骑着高头大马,一个个身怀冷兵利器,望之便绝非常人。

赵云静静打马跟在阎行之后,他看了看这村中的地形,不由地大点其头,道:“你倒是选的好藏匿地点,一般人却是巡查不到。”

阎行的面色还是有些不太好,但他听了赵云的夸赞之后,脸上在不知不觉间还是露出了一丝丝的得色,颇有些自傲地点头道:“为将者,天时地利兵家阵法,自然需要都知道一些,不然岂能为将?”

赵云点了点头,又道:“可是我很奇怪,当日你不曾杀了槐里侯,而是将他安置在了这里,当时不可能仅仅只有你一个人吧?若是传将出去,你日后当又如何对韩遂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