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军营寨的前,把守着瞭望亭的两个袁军士卒百无聊赖的打着哈欠,睡眼朦胧的使劲的坚持着不让自己睡倒,没有办法,虽然袁尚对手下的士卒们颇为爱护,但袁军的军规都是由田丰所制定的,军规很严,军纪很整,稍有不慎便是被斥责棒打之结果,故而守夜之卒纵然是再困,不到时辰,却也是不敢轻易言睡。
“兄弟,你看那面……”眼看着一夜无事,哨位即将放岗,但远处一匹向着己方营寨疯狂奔驰的马匹却是映入了己方的眼帘。
两个哨卒的精神立时一阵,急忙持起手中的兵器,严阵以待的向着对面奔驰而来的单人单骑目视着,观察着对方的动向,并吹起了手中的号角。
号角响起不多时,便见袁军的守卫军马迅速集结,在营前卑将李大目的带领下来到营寨之前蓄势待发,静静的看着对方单人单骑向着己方冲刺而来。
眼看尚有数箭之地,李大目随即让身后的士卒们竖起盾牌列阵,自己则是将手中战刀一扬,冲着来将高声呵斥道:“尔乃何人?安敢擅来我袁军大寨!速速报上姓名!”
阎行浑身浴血,虚弱的几乎都能从马上栽倒下来,他扯着嗓子冲着,拼劲最后的力气,冲着李大目高声呵斥道:“在下阎行,欲求见冀州牧袁卫尉,还望速速通报引荐……”
说完这一句,便见阎行的身体微微一晃,再也支持不住,直接从马上栽倒了下来。
……
袁军帅帐。
袁尚坐在马云禄的面前,跟她细细探讨了一宿,话题依旧,内容不变,实质性的为她解释一下自己不可能是杀害马腾的凶手,虽然是陈词滥调,但听众由马超换成了马云禄,对于解释的袁尚来说,实在是省劲了不少,毕竟马超对袁尚本人是有成见的,而且智商明显与一般人有些诧异,马云禄的智商够用,对袁尚没有成见,只是对赵云有着异样的怒火而已。
同样是爹生妈养的兄妹俩,智商的差距怎么就这么大呢?
马云禄皱着眉头,脑中不断回味着袁尚这一夜对她解释并分析的各种可能性,越想越觉得有道理。
她深深地看了袁尚一眼,道:“袁尚,不得不承认,你与我说的这许多话和分析,确实是很有道理,无论是从形势还是必要性来看,你确实都不可能是杀害我父亲的凶手,但父仇不共戴天,非同小可!万万不可因你一面之词而有所偏袒,你的话或许是有道理,但所有的事情却是都指在你袁尚一人的头顶之上!况且……”
马云禄顿了一顿,叹口气言道:“况且你说得动我又有什么用?现在的马家军全权由我大哥一手掌控指挥,他听不见进去你的一句话,我纵然听见去一百句,也改变不了咱们两军互战的局面!”
袁尚摇了摇头笑道:“那可是不一定,你毕竟是马超的妹妹,而且通过你在阵前被我军活捉的情况来看,你在马超的心中一定是非常的宝贝,若是能有你鼎力相助,帮我说服马超和好罢战,待我收拾了曹操之后,一定会帮你们查找到杀死槐里侯的真实凶手!”
马云禄闻言一乐,耻笑袁尚道:“你这简直就是做梦,你现在是我的敌人,你凭什么认为我会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