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云眯着眼睛,点头道:“好吧,那就谈些有价值的,你是如何猜度到公孙度老贼会对你下手,自从他投降之后,这老儿不是一直对你毕恭毕敬,连军权都交出来了,你为什么信不过他?”
袁尚闻言一叹,道:“我一开始也是颇为相信公孙度这老匹夫,心下不曾设防,但是后来得一人用话语提点,说公孙度辞去兵权,甘心俯首,实乃是反客为主之计,他先是交出兵权,消除我等疑心,在暗中鼓动东夷各族造反,以久镇辽东之姿,重新执掌兵权,再得出山,当可谓之曰顺理成章也。”
赵云低头仔细的寻思了一下,道:“按照目前的形势,这事还真是像这位高人口中所言般地发展,敢问此人乃是何人?在何处高就?”
袁尚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笑叹着言道:“此人乃是白身,至于身份么……乃一神棍也。”
赵云:“……”
……
数日之后,从昌黎之地,由袁尚担任监军,公孙度担任兵马指挥将官的辽东军开始向着乐浪之地进发。
兵马的行进速度很快,只用了一日的时间,就抵达了离乐浪仅有五十里之地的逸林,当夜全军便即屯扎于此,暂时歇息,以待次日全军出击,直攻东夷诸族。
今夜,天空乌云密布,月黑风高,一种阴霾的恐怖气氛弥漫在整个营寨的上空。
公孙度的行营之内,其心腹邱郎不知何时乘夜而来,悄悄地与公孙度商量反叛大事。
“老将军,如今兵权已回,袁尚亦是落于我等陷阱之内,且今夜天色暗密,三军疲惫,咱们只要今夜突发袭人,必可将其一举击杀,老将军为何按兵不动,迁延日久,恐有变故啊!”
公孙度闻言,轻轻地摇了摇头,道:“我们刚刚才拿回兵权,且还未曾确定袁尚等人是否放松了警惕,现在就冒然动手,太仓促了!”
邱郎闻言急了,道:“那老将军打算什么时候动手?弟兄们可是早就受够了袁尚的气,在那等着呢!”
公孙度想了想,道:“至少要彻底的消除袁尚的警戒之心……以老夫之意,不妨先将东夷的乱世平复,如此则袁尚全失疑虑,待东夷叛乱事毕,我料袁尚必然大宴全军,以彰武功之事,届时乘着酒宴酣畅之机,再行动手,却是最为妥当……”
邱郎虽然觉得公孙度行事有些过于麻烦,但毕竟其乃主自为从,心急也得谨慎从事,故而只得点头答应。
公孙度仔细筹谋了一下,又道:“邱郎,要杀袁尚,还需得有一个人需要除去,此人若在,只怕我等未必能杀得了袁尚,一旦让其脱逃,日后祸患无穷,只怕再难收复也。”